余笙懂调音,不过没有工具,没办法调。
她难得有兴致做一件事,江述没耽搁,第二天先去了趟公司,处理完工作后,抽空跑了趟麦群街,那条街都是琴行和一些乐器相关用品,他买了套专业调音师用的工具箱,下班回家给余笙带了回去。
余笙很高兴,兴致勃勃蹲在地上挑选工具。
从母亲出事到现在,她几乎没有笑过,拿到钢琴这两天,是她笑得最多的两天。
她不是专业的,也没有学过,调音师来家里调过几次后,她就试着自己调,效果也很好,后来就一直自己调。
江述搬了个椅子反着坐,眼睛随着她来回移动,看她忙来忙去,他心情也好了不少。
调音的过程很枯燥,琴弦松一点,紧一点,一次次试音,余笙没用调音器,都是凭自己的音准去感觉,江述不懂这个,但莫名觉得她很厉害。
调试后,琴音果然有了明显的变化,就算江述是外行,也能听出一些区别。
余笙说:“弹什么?”
江述想了一下,“就弹你在咖啡馆那天弹的那首。”
余笙没听懂,“咖啡馆?”
“对,我们重逢那天,你弹的那首,以前也给我弹过。”
余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天你也在?”
江述倚在钢琴旁,淡淡笑着,没有说话。
这感觉很奇妙,许久未见的人就在身旁,却没有发现,余笙忍不住想,是不是之前也有这样的时候,在某个街角,曾跟江述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