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许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余笙忍不住偷偷看他。
江述吃饭时很安静,温和又绅士。
他出身好,但没有许多富贵公子身上的高傲和坏习气。
记得有一次,她在瑞士的街头无意间看到江述和合作伙伴在爬满墨绿色藤蔓的复古咖啡厅里谈事情,他穿着精致合体的西装,坐下解扣,起身系扣,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矜贵不凡的气质。
那是余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他穿西装。
她莫名想起一个词。
谦谦君子。
沈净晗从楼上下来,看到吧台里的江述和余笙。
她停下脚步,没有过去打扰。
两人安静吃饭,偶尔看对方一眼,这样的画面,和谐又安逸,让人不忍破坏。
其实,沈净晗很羡慕江述。
不管怎样,他还能见到活生生的人。
余笙曾说,她几次差点就死了。
可她没有死。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活着才能去爱,去感受,去憧憬,去期待。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红豆从休息区的吊椅上窜下来,扑进沈净晗怀里,被她一把抱住。
沈净晗有六只猫,这只红豆最黏她。
听到声音,余笙看向楼梯口,抬手叫她:“净晗,过来吃饭,给你留了粥。”
沈净晗抱着猫走过去,先看了眼余笙,随后将视线转向江述,淡淡开口:“你房间只开了一晚,要退房吗?退的话提前告诉我,我好排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