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点头,“快马加鞭的话,也就这几日就能到了。”
可纵使如此,可用的人也不多,加上楚淇,也才几个可信之人。
距离他们即将后面的布局,真的差太远了。
“去牙行。”苏箐箐想了好一会儿才给出了这个答案。
虽说近日许铎海消停了,但只要许铎海一日还在,危机就还无法解除。
在这个关头,若再被人趁虚而入在背后捅刀子,那才是毙了狗了。
尤其是目前林润谦还一人孤身在皇城,他们目前走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再小心。
而此时她所担心的林润谦,仍旧在苏宅。
不同于先前的病态,今日的他气色好了很多,从容的跟姜永安下棋。
在他巧妙的推波助澜,以及姜永安本就存有疑心驱使下,姜永安已经跟许铎海生出了嫌隙。
不仅如此,江家内部也是一团乱麻,大房所掌管的产业出现了较大的漏洞。
这这些个产业,又属于姜家目前盈利最为最可观的产业,可想而知,有多少人在盯着这个肥差。
如今出了问题,其他几房必然会趁机落井下石。
一开始还只是暗地里的争斗,到现在直接摆在了明面上,大房还想掌主权,其他及房必然不同意。
而姜永安又属于姜家大房的嫡系,也是大房砥柱一般的存在。如今无法再让许铎海百般支持,这说出去的话自然也没以前好使了。
按理说遇到这样的情况,姜永安不该会有闲心找他下棋才对,可姜永安不仅来了,也是真的沉下了心。
“老丞相的暗卫,是你做的。”说着,姜永安便落下了手中的黑子。
林润谦捻起了白子,快狠准的拦住了黑子的去路,“是。”
“你可知,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
他无所谓的摊开了手,“不管是不是我所做,结果都是注定的。”言外之意就是,许铎海一心想他死,而他却不会坐在原地等死。
姜永安微愣,想到什么眸光立变,“你在利用我。”
“不,我只是在还你。”既目的已经达成,他也没些什么可隐瞒的了。
单手轻敲击着桌面,“你一直都清楚,姜家于他而言,只是一个供银子的存在。”
或许一开始姜家已无路可走,只能寻求许铎海的庇护,但他不信这么多年,姜家真的会毫无怨言。
这也为何他会对姜永安走出这步棋的原因。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能将自己这份心思一直隐藏,毕竟无论是姜永安还是许铎海都不是傻子。
可就是明白又如何,这两人都属于同一种人,那就是多疑。
一个多疑的人,纵使知晓这是他的计谋,即便因为利益不得不继续合作,但那根刺却一直都存在。
姜永安气愤的拍桌而起,伸手指着林润谦,“你故意让我失忆。”
林润谦非常从容的点头。
这一刻的姜永安很想将眼前的人给掐死,什么狗屁外甥,就没外甥这般坑自己舅舅的。
冷静下来的他,一字一顿,“你身体没问题。”
林润谦慵懒的换了一个姿势,单手支撑着下巴,“我家箐箐医术那么好,怎么舍得让有事。”
姜永安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所以他这一个月呕心沥血处理公务,都是眼前之人的算计。
这就罢了,还让他跟老丞相有了嫌隙。
恼怒的来回踱步,瞪大了双眼,“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他。”
林润谦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随意。”
许铎海养的那些暗卫已被贤王的人给铲除,就是手中还残留少部分人,也掀不起什么大的浪花。
至于贤王为何会插手,自然不是为了给他面子。
自古帝王都讨厌臣子培养自己的势力,尤其还是在当今陛下年幼之际,所以最为保险的就是进行铲除。
他的镇定,落在姜永安的眼里宛若导火索一般,疯狂的刺激着他。
但也还不至于理智全失,紧攥着手愤恨离开,“我们走着瞧。”
虽他不想承认,却也知晓自己这一局已经跟许铎海一起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