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中有了猜测,元文柏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唇上。
发现果真比以往红润了一些后,常在衣袖中的手青筋迸现。
刚要上前,就被林润谦疾步拽走,“突然想到一点儿事要询问元公子,有劳了。”
今日他说什么也要让这人打消了心思。
巧的是,元文柏也刚好有这层心思。
于是就出现了书房里两个僵持着,谁也不让谁的一幕。
“元公子一直都想壮大元家,我当初承诺过要帮你。”此刻的林润谦,周身多了一些先前未曾有的气势。
准确来说,是一种摄人的气势。
元文柏本就是个敏感之人,哪儿会听不出林润谦这是在给他施压。
可他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苏箐箐可是他两辈子第一个喜欢之人。
林润谦挑了挑眉,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我可以帮你让元家成为黄商。”
成为皇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元家将彻底走上巅峰。
天下之大,商人何其多,但能成为皇商的商人却少之又少。
他不信以利益为重的元文柏不心动。
不得不说,他这招用对了,元文柏在听到“皇商”两字时,心确实乱了。
一旦成为皇商,那也意味着他们可以搭上朝廷这条线。
即便有伴君如伴虎这话,但却又逃脱不了另外一句,富贵险中求。所以他该放弃吗?
这个念头刚浮现,就有另一道声音出来制止这个想法。
松开了手,反客为主,“我可以不要你的承诺,只要你离开她。”
这话彻底激怒了林润谦,他都做到这一步了,眼前这个人竟还是执迷不悟。
捕捉到元文柏眼里的嘲讽,他又瞬间冷静了下来,“她不喜欢你。”
“她也不喜欢你。”元文柏没有怯弱半分,直接回怼了回去。
纵使说这话时,他心里也有些没底,但他就是不想让对面的人如意。
“她喜欢上我,是迟早的事。”说着,林润谦便状似无意的将手放在了唇上。
腹黑的暗示对方,苏箐箐已经默认了他的亲密接触。
这个动作确实刺激到了元文柏,但面上却未曾显露半分,“那我们走着瞧。”语罢,他便离开了凳子,快步离开了书房。
他以为他还有时间,往忘了早就有一头狼在对她虎视眈眈。
他不知道的是,他心中所念之人,早已离开了苏宅。
心中一片迷茫的我苏箐箐,兜兜转转之下,来到了贤王的郊外,贤王的住所—草堂。
“没事别在外面瞎晃悠,碍眼。”话语里满是嫌弃。
好在,苏箐箐已习惯了贤王的毒舌。
在听见贤王的声音后,她果断转身走进了草堂。
跟先前一样,贤王仍旧躺在院子中的梨花树下。
伴随着寒意的退去,梨花树上已无白雪覆盖,取而代之的则是点点绿意。
“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
身着白衣的贤王,淡淡扫了魂不守舍的苏箐箐一眼,“前些日子某人不是信誓旦旦说要帮本王走出心结吗?”
不屑的轻笑了一声,“怎么?这是将自己困住了?”
苏箐箐苦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的坐在了屋檐下,但手支撑着下巴,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何为喜欢?何为爱?”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未曾体会过那种让人趋之若鹜的爱情。
虽偶尔会在无聊时,不自觉的yy一下,但也仅限于此。
难得的,贤王这次没有再冷嘲热讽,抬眸望着长出嫩芽的梨花树,“喜欢和爱都没有固定的理解之意,若真的喜欢了,便会不由自主。”
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对方,不由自主的因为对方的一言一笑而胡思乱想。
就如他当初看见那个她一样。
明明信誓旦旦的说,要一直都留在他的身边,可不过三年。
三年后,就扔下他走了。
这几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若再有一次机会他会如何选择。
最终得出的答案是,他还是会接受那个搅乱他心神的人,即便那个人是个小骗子,他也甘之如饴。
不由自主吗?
苏箐箐开始仔细想了起来,想了好半会儿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贤王口中说的那种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