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醒来也只是意识上的清醒,季衍躺床上不太愿意起来。

他还打算眯一两分钟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脚掌全然落地, 步履沉稳, 不用说就是傅斯渊弄出来的。

季衍扬高了声音:“傅斯渊。”

他打算让傅斯渊和他一起赖会床。

傅斯渊听到声音推门进来,声音里含着焦急:“怎么了, 季衍?”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突然唤他一声。

季衍侧着身支着头望着门口出现的男人, 含笑拍了拍身边的床铺:“来, 和我一起躺会。”

眼前的青年不过初醒,黑发被枕头蹭的微微有些凌乱, 脸上带着一种暖白,眸里含着笑意看着他, 眼波流转间惹的人移不开眼。

这谁能顶住?

傅斯渊心里逼逼赖赖,旋即飞快地上了床和季衍躺在一起。

季衍往傅斯渊那里移了移毯子将他盖住, 支着头道:“你昨天晚上想给我说什么, 现在说。”

傅斯渊一顿。

他才刚躺床上和道侣睡在一起,又要提那恶心的玩意?大清早的这人还没吃饭。

万一被气得吃不下饭了怎么办?

傅斯渊琢磨一会说:“一会你吃完早饭我在告诉你。”

到时候将物证一一摆出,铁证如山,争取让原身翻不了身。

季衍一直观察着傅斯渊的状态。

傅斯渊今日面上阴鸷一扫而空,昨夜山顶上那些晦涩神情一一不见, 眉宇间倒是春风得意,不像是什么坏事。‘

他说:“行。”

傅斯渊调整了一下姿势,对季衍道:“你靠在我肩膀上。”他们都已经是道侣了, 合该蜜里调油。

季衍把下巴垫在傅斯渊肩头, 顺势地蹭了蹭。

傅斯渊大手环过季衍的腰, 把人牢牢地往自己怀里一圈,他下巴搭在季衍头发上,嗅着洗发水的气息道:“我觉得现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