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吗?他问自己。

那是当然,但更多的是沉思。

比起当年初见使的手段,季衍更想知道傅斯渊为什么要让他现在知道,他不相信这些只是偶然,傅斯渊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失忆?

几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中,心中出现几个猜测但都被他一一否定,季衍指尖轻轻敲了敲。

傅斯渊有自己的公司,论财力和季家不相上下,两家业务合作时很明显他获得的利益更多,不是图财。

撇开利益不谈,结婚两年感情很好,当初车祸时傅斯渊下意识地将他护住,身体的反应几乎快于理智,要说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季衍不信。

要是傅斯渊有这演技和心思,他做什么不好,用得着在他面前耍手段。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季衍想不清楚。

他干脆把书合上,一片淡定的坐在那里,走一步看一步罢了,看看自家爱人又作什么妖。

厨房里给宝贝做好饭的傅斯渊竖着耳朵听书房的动静。

起先他以为会听到愤怒的声音,心思复杂地切水果,要是季衍生气了他就过去让撒撒气,别气坏身子,为了原身不值得。

但是书房就像是大雪落下的村庄,透着与世隔绝的沉静。

傅斯渊又想,莫不是难过了。

这个真有可能,原以为的初遇就是别人设计出来的一场局,要是个心思脆弱的能难受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