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阳已落下,只有一抹浅薄的金辉,对面病床上的青年懒洋洋地盯着他,他的眼尾弧度微微上挑,这样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过分深情。
傅斯渊心里格外的.不自在。
在他以往生命中从未有过道侣,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有道侣,现在两人的病床离得分外近,几乎他们两人伸手就能触上彼此。
在这不大的病房内,安静的像是午后沉睡醒来时分,时光悄然而过的静谧。
他能听到对面人的呼吸声,匀称而又沉静。
气息交融,似水一般的纠缠。
这.这和同床共枕有什么两样?!
傅斯渊吸了一口凉气,接着转过身去。
别看了,你的道侣已经不在了。
虽然说你们感情可能很好,但他的的确确已经不在了。
本座有什么办法呢?
待日后本座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道侣找回来。
季衍发了一会呆,过了一会回神,却突然瞥见傅斯渊转过身去了。
他有点累,便打算闭着眼睛睡会。
傅斯渊心里逼逼赖赖一会,接着做贼一样转过身去,却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
胸膛浅浅地起伏,浓密的睫毛像是鸦羽一般覆在眼睑上,脸上隐约可见一丝倦容,没有多少血色。
看着看着,傅斯渊觉得胸膛处漫上一种细密的酸涩感。
这种感觉玄而又玄,谈不上难受或是疼痛,却是绵密而又无孔不入。
傅斯渊皱了皱眉,手指轻轻地点上自己胸膛。
这大抵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意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