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鼻端突然浓郁数十倍的信引,他举在半空的手正要拐向身后,腺体猛地被扎了一下——跟先前的少年失去理智又啃又咬不一样,这次就像是被针扎过一般,随着信引的注入,刺痛中夹裹着一股让他灵魂震动的熟悉感。
就是这股熟悉感,跟那晚不经意间注入腺体时带来的震撼一模一样,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落泪。
他脚步趔趄地扶住屏风,强忍住被冒犯后想攻击的冲动,哆嗦着嘴唇眼眶含泪地开口:“别急,慢点来。”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中的一记响雷,将厌从被本能控制的状态中惊醒。
他定睛看到眼前的后脑勺和弥漫在鼻端的浓郁信引味,再意识到牙齿还咬着什么东西,标记到一半的他几乎使出他生平从未用过的毅力松开嘴,放开对方脖颈从后背上跳下。
“小心点。”
付钰连忙转身抱住他。
他却不领情地一把推开付钰,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回到床榻上,拉上被子盖过头顶——呜呜呜,想哭想抱想蹭蹭。
这踏马什么鬼!
内心没有得到满足的厌泛着泪花用仅存的理智问系统。
跟上来的付钰看他躲在被窝里,眼眶也跟着红了。
这种情绪他无法自控,只觉得对方结契完就避而不见,是不是嫌弃自己是个天乾?还是说心里想着那个魏岚疏,无法接受跟自己结契?
想法一经闪现,就再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