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挥退满院的侍卫,跟着转身离开。

不过, 昨晚……

转身的付城主蓦地想到了什么, 正欲去看少年,一声暴躁的低喝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说话!”

闻言的男人飞快抬头瞄了下对面的少年。

触及少年阴沉的眼眸, 又连忙低下头去,浑然不在意在场的人,委屈地说:“我后悔了。”

“你后悔就把我掳来?”厌无法理解男人的脑回路。

但也恰恰是这番话,打消了他心中的怀疑——首先,对方在他试探之时,身上冒出来的杀气做不得假;其次, 这般姿态, 不论是钱串子还是守财奴都做不出来,便是封印了记忆, 本性也不会变。

“我没想掳你。”

男人说罢沉默了片刻,又幽幽开口:“你走后,我始终无法沉下心来打坐, 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尤其是当你留在静室里的信引变淡到消失,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着偷偷去看你一眼。”

厌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你看着看着,就把我掳来了?”

“这也不能怪我。”男人说到这儿,蓦地抬起头来。

似是对厌这般冷漠态度颇为委屈,眼眶里又泛起了水光,颇为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我看到你住在那么破败的一个院子里,连吃的都要去偷,我怎舍得?且,你为何要把我留在你身上的信引洗掉?是不是因为那个魏岚疏?”

解释瞬间就转变成了控诉。

没体会过雨露期的厌却被他的控诉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