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话未说出口,外头却是冯二焦再催促,反复敲了几下柱子,道是有臣子在承德殿中求见。
赵时隽闻言替茶花拢好衣襟,只当没看出她的念头。
“罢了,你再休息一会儿,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置。”
话是透着一股温柔暖意,可他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显然对她大清早上便提及贤妃而感到不愉。
离开之后,当天晚上赵时隽甚至都没再踏入仪秀宫半步。
茶花辗转思索这桩疑点满满的事情,始终都觉贤妃罪不至此。
且贤妃也没少帮助过她,她又焉能在对方落难的时候,反而冷眼旁观?
最重要的是,茶花也隐隐感觉到这次乔瓶儿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且与自己也许也有几分脱不开的干系……
因为乔瓶儿就是从那日晌午歇息在仪秀宫后,才惹怒了赵时隽。
当天夜里赵时隽没有来,茶花自然也隐约感觉到他早上隐藏在平静表面之下汹涌的暗流。
到了天中,却是她特意制了鲜汤,主动送去了承德殿中。
到那里时,冯二焦见着她才一脸的欢喜,语气略是无奈:“陛下昨儿晚膳到今日早上的早膳都没用过。”
“娘娘进去后,还劳烦多劝劝陛下才是。”
茶花听得略是怔愣,进了大殿之后,便瞧见御案后的男人正提笔写些什么东西。
她进来与他行礼后,便取了宫女手中的鲜汤,令对方退下。
待走到案旁,将那鲜汤放下之后,茶花见他仍旧是眼皮都不掀起一下,便移步走到他身畔,抬起手指搭在他肩上轻轻揉捏了两下。
“陛下日理万机固然是勤勉,但也不能这样一忙起来连膳食都不用了……”
赵时隽终于抬眸朝她看去,“你这话是关心朕不成?”
茶花觉得他问得很是怪异,只低声道:“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