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茶花自是留下,为乔瓶儿念了半个时辰的经。
待乔瓶儿睡着之后,宫门也已经落锁。
茶花只得在宫里住上一晚,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出宫去。
如此重复了两三日下来,茶花始终没有听到陈茶彦的消息,再按捺不得,同贤妃提及此事。
“不知贤妃娘娘可否向圣上进言一二,好叫我去见哥哥一面。”
乔瓶儿迟疑道:“竟还有此事,待我问过了再答复你。”
茶花同她道谢,心中亦是想到昔年一些旧事。
但那已经是陈年旧事。
且在茶花离开卫国公府后,对方也没有以任何缘由找过她一回,她才彻底藏起一桩心事,道二人缘分确实已经绝于三年前。
好在乔瓶儿答复得很快,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个批准的条子,让茶花拿着这条子去。
茶花自是没再耽搁,在牢中见到了陈茶彦。
陈茶彦看到她时脸色都不由得一变,语气略是责备,“茶花,你怎么来了?”
“这地方这般腌臜,我不是与你交代过了,让你别管。”
茶花隔着那栅栏,缓声说道:“我近几日思来想去,只觉哥哥是个不会轻易犯错的人。”
“哥哥令我不来,若是有道理的话,我自然会听。”
“可哥哥倘若不说实话,我也不会再听哥哥的话了。”
陈茶彦见她那双清莹眼眸里透着几分执拗,他既是无奈,亦是有几分被妹妹关怀的涩意。
他原本不打算将这桩私事说出,可在茶花面前,到底还是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