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走远。
却无人知晓正对那巷口的二层酒楼之上,赵时隽捏着酒杯,再度递到唇畔一饮而尽。
他眼底沉寂着深深的晦暗。
“下面那几个人,活着可真是碍眼——”
字字皆从齿缝溢出,却叫人听不出明显情绪。
俞渊会意,自是转身去了。
余下的冯二焦却生出迟疑,“既然是真傻了,那还要不要……”
赵时隽这时才再度抬眸看向远去的马车,往杯中斟满酒水。
他捏起酒杯掩在唇畔才意味不明道:“既是真傻,就不必再盯着了。”
……
宁缀玉在陈茶彦无助时伸出援手,虽没能帮到什么大忙,但那女医却是擅长伺候昏迷女子,用针灸之法为茶花稍稍恢复一些知觉,虽不能清醒,却可以吞咽,给她喂了些流食,又整理了更衣方便之事。
在傍晚前,裴倾玉才第一次踏足此地,将赵时隽已经撤了眼线的消息告知于陈茶彦。
“据传言,他府上嫡亲表妹前段时日只因管理下人不善,不知怎么冒犯了他,他半分情分不念,竟也要将她狠心远嫁……”
打这件事情上便足以看出,赵时隽对谁都是冷心冷肺。
陈茶彦冷声道:“我自然不会担心这点,他不过是贪图茶花美色,知晓自己喜欢过一个傻子,指不定心里还觉怎么晦气。”
且他如今也别无他想,只想治愈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