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侧却传来一声轻笑。
赵时隽握起手中白帕掩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病态的模样仿佛将周身的凌厉都削弱三分,看着着实是没什么攻击力。
“险些就忘了……”
“我们几个月前都还有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现在想来,可真真恍如隔世。”
男人抬手将帕子丢入水盆里去,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堪比上等白玉。
“也不怪裴大人会误会,倘若换成我站在裴大人的角度,兴许也很容易会想多,但裴大人何不站在我的角度来想一想?”
“我再不济,也是昭王啊。”
微微喟叹的语气掺杂着一丝无奈。
赵时隽从头到尾都不曾看过茶花一眼。
他再不济,也是个昭王。
所以怎么可能会去冒着险些被打残了的风险,或是叫他自己留下病根。
若单单为了一个女子,这样岂不是显得很丧心病狂?
裴倾玉看了茶花一眼。
她毕竟只是个身世可怜的孤伶女子。
今日既然主动来昭王府,若能求和对她反而才是最好的结果。
赵时隽的话是滴水不漏,是以他也只能顺着这番话意向对方提议道:“殿下若能宽心那就再好不过,既然如此不如让茶花今日给殿下敬一杯茶,二位的前情便可一笔勾销。”
茶花抬眸看向对方,却见裴倾玉面含几分鼓励。
她的目光徐徐落到榻前,瞧见男人坐倚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