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就是这姑娘下到大堂里,给客人敬的第一杯酒,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她的容貌及举止神态,当夜那些男人再是心痒难耐也须得守着这里的规矩,不能碰她。
再隔几日,自会有她专程的售价,再由人来出钱,价高者得。
是以当茶花被这老鸨带下楼时,那大堂里都跟滴了一滴水的滚油似的沸腾。
第一杯酒同样也是价高者得。
但老鸨有信心,茶花这第一杯酒指不定比些姑娘的初夜都要高呢。
这般气氛起哄闹腾起来,买下茶花第一杯酒的却是个带着金链的中年男人。
对方大肚便便,五根手指上根根都戴着不同的金玉戒指,一副富态流油的面相,一看便是个势头不小的金主。
老鸨笑得几乎合不拢嘴,“乖女儿,快过去,给恩客敬一杯酒。”
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茶花身上,这大堂里几乎许久都不曾这样热闹。
茶花往前几寸,手里被塞了一杯酒,几乎被人推搡过去。
“这第一杯酒就要了王公子城西一套三进三出宅院的高价,光是喂酒哪里能够,怎么着也得坐在他腿上喂,大伙儿说是吧?”
所有人都在起哄。
老鸨便在茶花耳侧耳语几句。
茶花望着面前那中年男子,眼中没有一丝的笑意,同样也没有一丝的厌恶。
在她眼里,是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区别。
都只是这律法规定下,惩戒她这样的人的一种手段。
众人便瞧见这宛若谪仙的女子真就被推上前,被那老鸨笑按在了王公子的膝上。
大堂里的沸腾之声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