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地抬眸朝他看去,敛着呼吸,心虚地道了句“没有”。
赵时隽勾起唇角,“我自然是相信你没有,方才只是与你说笑罢了。”
“所以你既然那样喜欢琴,就不该拒绝我。”
话被他堵得严严实实,她若真拒绝了,反倒像是证明她去琴行的目的确实不纯了一样。
茶花心中是有苦也说不出,只能在他的注视下起身,抬脚跟着他去。
到那琴阁内,一道青色薄纱帘后,地面上却铺了几寸高的台子。
那台上铺了席,需要脱了鞋,穿着袜子上去。
琴案前放着一张软垫,恰好适合跪坐抚琴的姿势。
茶花落坐在琴案前,赵时隽便与她说起抚琴最基础的宫商角徵羽。
他开始讲解起时,神态反倒更是严肃了许多,叫她亦是感到了那种宛若背负了严师的压力。
再示范地拨出几道弦音后,赵时隽便让她试试。
茶花怔怔地消化着他方才讲的那些东西,半是生涩地尝试将手指落在琴弦上,在触碰到琴弦发出杂音时,男人的手指便覆过她手背。
略带薄茧的指腹刮过她细嫩的指侧,惹得她手指颤了颤。
茶花颇不自在地想要后退,却冷不丁地撞到了对方坚实的胸膛。
赵时隽坐在她身后,上身往前倾来,双臂落在琴侧,不偏不倚地好似将她整个人都围入了他的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闷笑了声,不仅不将她推开,还神态自若地询问:“怎么还愣住了?”
他们离得太近,近到他轻轻说话的吐息都落在她颊侧,叫她半张脸都覆着暧昧的热意。
茶花避了避却险些因为重心不稳仰倒下去,被对方抬手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