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焦诧异地询问了一句。
可小姑娘在瞧见了男人的脸后,僵硬着手指翻弄着账簿,明显想用她拙劣的演技遮掩着自己与他们认识的事实。
冯二焦暗自瞥了自家主子一眼,见对方嘴角噙笑,没有丝毫得不妥,心里头却莫名地突了一下。
田掌柜瞧这主仆三人皆气质不俗,不似寻常,便亲自招待他们几个落座。
“几位不是本地人吧?”
冯二焦道:“掌柜的好眼力,我们公子是打京城来的。”
田掌柜一听,便更加笃定这人非富即贵,又笑说:“也是凑巧,这些时日后房里送来了一些南岳来的上等银雾,价钱虽然贵了一些,但听说是京里贵人爱喝的口味,诸位可要来些?”
冯二焦见这掌柜倒很有眼色,还会来事儿,见主子没有反对,便冲掌柜笑说:“呈上来尝尝便是。”
田掌柜一听便知生意来了,他们喝的这茶价钱不菲,哪怕只是售出去少许,都快赶上他一天的营生了。
待田掌柜殷勤跑去取茶叶了,冯二焦好不容易歇了歇脚,才又偷偷打量了一眼茶花,低声道:“她这么快就不认识咱们了?”
赵时隽语气略是讥讽,“非得和这丑东西认识一下,才显得你能耐?”
冯二焦讪讪闭嘴,心道也是,他家主子气度再小,也不至于和个丑兮兮的小姑娘计较。
在田掌柜走开的空档里,店里断断续续也有其他人需要招待,一屋子虽都是些三教九流,但大多都是过路的正常人,只是其中有两个却和旁人都有些不同。
那二人一个消瘦佝偻着背,一个是癞痢头,脸上泛着油光,身上散发着一种下水沟的气质,那目光看人分外黏腻。
就在茶花为他们倒了茶水之后,消瘦的那个却忽然皱眉问她:“你们这客栈里头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