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音弯腰,伸手去抓,青丝垂落,轻轻扫过脸颊,不知轻重地带来一阵痒意。
她晃晃头,要把头发弄走。
怕她拿不到灯笼,顾止手往上扬,伸得高高的,还需要分心出来顾虑手上扶着的灯笼。
两个人完成这件事还是有些困难,顾止叫着槐米,让她去递灯笼。
但梯子高,槐米踮着脚,引得周乐音身子往下探。
越是往下越容易摔,周乐音的身子往下,握着梯子的指尖紧了紧,脚往旁侧去,裙角绊到了她,一下没有稳住,身子侧着便往下摔。
她心一慌,暗道完了,只希望不要摔伤了脸。
事情发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槐米满脸焦急,顾止心中闪过一丝恐慌,脚上动作比大脑反应更迅速,脚步往旁侧去,伸手就要去接周乐音。
没有想象中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反倒是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周乐音紧紧搂住顾止的脖子,心中的害怕悄然散去。
“没事了。”顾止僵硬地说道。
怀中的人身躯柔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不肯离去,呼吸洒在他的脖颈处,细密绵软。
他抚摸着周乐音的后背,以示安慰。
他越是这样,周乐音就越想欺负他,她越起劲了,死死地搂住顾止,娇嗔:“我害怕。”
胸前的柔软与他的胸膛紧贴,以至于感受如此清晰。顾止怀中像抱着一个烫手山芋一般。
他动了动,想把周乐音放下,“别怕,我在。”
“怕。”周乐音喉间闪过一丝笑意,哪里有像她话中说的那样害怕。
顾止闻言,紧紧地抱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嘴中反反复复就一个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