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礼数周全告退,谢安已然在心中下定决心,只待搞清楚他们查到什么,就立刻传信给族兄。
必要时,那女人自该为受人蛊惑,顶下罪责,免得他和景玦受连累。
顾明澄仍是在景玉楼陪同下出宫,两人心头都难免气馁,他忍不住问:
“小王爷,你昨晚从颜致吾那里,搞到什么了?”
景玉楼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正色道:“顾仙长,你不愿搅进来的缘由,玉楼能理解,眼下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如若到时你再回来,玉楼自会把昨夜得来的消息,与仙长共享。”
他自己也不知,这下歪打正着,恰好戳中顾明澄的驴脾气。
顾大仙长背着手,两条浓眉攒得结实,刚才被谢安和宇文虎刺激的心痒难耐,再加上景玉楼这下,竟起了欲擒故纵的奇效。
然而仔细把手头的线索又捋一遍,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他绞尽脑汁苦思一阵,给景玉楼交了个底。
“如今并非顾某有心推托,实在也是信心不足,只能回塔尽量争取。
这样吧,我那两个徒弟,这些日子还请王爷襄助一二,地宫的追查不能断,还有簪子和那驼子的事,都得拜托王爷先查着。”
景玉楼得他这句承诺,本该心喜,但也如实陈述自己这边的麻烦。
“大理寺现在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头上空降两座大山,本王这里也艰难,不过我会尽力。”
说到这儿,他仍然对太子的举措感到不解,如今既已与顾明澄把话说开,他索性不再掩饰疑虑:
“仙长,玉楼想请教一事……”
“你说。”
他语气迟疑,“如若有人行夺舍之事,尘镜可否查出端倪?”
“你说太子?”
他这匪夷所思的提问,让顾明澄着实一头雾水,却言辞肯定,“不可能,天下有守道,已无夺舍之力。”
“那……,如果是未修出灵台的人呢?”
“看来你灵修的知识不扎实啊,小王爷。”
顾明澄笑着摇头,还是给他普及,“未有灵台,夺舍之力何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