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仍是摇头,“谢安……,不像!井木塔主是他谢家老祖,他想夺东宫,没必要行邪祭这步险棋。”
他的想法合乎常理,看起来更有点像装模作样。
小圆儿一时也没法跟他解释清楚,她的眼亮晶晶的,“那也未必,人心隔肚皮,你初来乍到,怎知没有别的原因?”
枭哑然失笑,这时候了倒还不忘探他的底,仍想用那句“孤是太子,尘镜为证”的话糊弄过去,话到嘴边,又默认般的住了口。
就这么让她误会自己是天魔祭召来的也好,这件事眼下变得有些扑朔迷离,有他在前顶这一道,她便能藏得更深些。
他继续追问:“你手上的证据……,真能证明行祭之人就是谢安?若这证据拿到顾明澄面前,也能用?”
这下小圆儿反倒有些摸不清他,小心翼翼探问:
“你是这天魔祭召来的,便是应契的契主,怎会不知何人召的你?莫非是……,你能力太弱……,感应不到?”
上古邪祭的那一套她只知道个大概,无非是行祭之人奉献祭品,召来魔头为己所用,哪有应契而来的魔,好像没人要一样,反倒主动满世界的找祭主?
魔头和气的笑容里,带了一丝看着很像那么回事的抱怨,“啊……,可不就是为了帮你,导致神识虚耗,这才感应不到嘛。”
顺杠儿爬使得够娴熟啊,骗鬼呢!
小圆儿这下更不信了,到底这魔头什么来历?靠不靠谱啊。
两人各自揣着些心思,都不肯吐露真言,谁也信不过谁。
小圆儿挺沮丧的,过去老和尚被她哄得团团转,临到头也是还藏着好些秘密没告诉她。
眼前这位,也是一个德行。
魔头无言,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朝殿外走去,“趁这功夫,随孤去调整宫禁铭文。”
小圆儿跟着他,走得跌跌撞撞,从之前被他从蛋里拎出来甩那一下,她已再次发现个新状况。
——这魔头竟能触碰她的妖灵身。
此刻她没再冒失,这人肯定与自己的来历,有着某些渊源。
他若真是谢相用邪祭召来的魔头,难道为了对付皇后,才化成太子的模样,忆起他今日与皇后交谈时的冷漠语气,觉得这事儿没准有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