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一把托住老大夫的手,对小厮道:“前面带路。”
小厮“诶”了声,转身就往内院跑。
姜宓托拽着老大夫跟着一路急行,很快到了老太太住的寿安堂。
松开老大夫,姜宓抢先一步,上前给老太太号了下脉,随之二话不说,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安宫牛黄丸,捏碎外面裹着的腊衣,一捏老太太的下颌骨,把药喂了下去。
她的速度太快,喂完药,一屋子人才回过神来。
常年伺候老太太的丫鬟又急又怕,上前来拉:“诶,你谁啊?”
姜宓一弹她腕上的麻穴,斥道:“别闹!”说罢,取出酒精、医用棉、打开针包,消毒,抬手扎在老太太耳垂、十指,放血。
“江大夫,”陈仓翼目光锐利横扫一眼姜宓,问道,“怎么回事?”
江大夫心慌地抹把汗,嗫嚅道:“她、她是我早年收的徒儿……”
陈霄灼盯着老太太,见耳垂、十指放出的血颜色偏暗,直接问姜宓道:“姜小姐,我阿娘可是中毒?”
姜宓讶异抬眉看他,她来前做了伪装,一身粗布短衫,标准的医馆学徒打扮:“你知道我?”
陈霄灼点点她医箱里的白玉瓶:“年前,安庆公主让人给家母送来两丸安宫牛黄丸,说是镇国公府姜小姐所配,那药瓶给你这个一样。”
安庆公主?
姜宓的资料里,安庆公主跟陈家诸人并无联系。
大概是看出了姜宓眼里的疑惑,陈霄灼解释道:“早年公主落水,家母恰好路过,当时家母并不知是公主,出于心善让仆妇下去拉了她一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