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瞬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咬了下唇,闷声道:“张、张不开口。”
“那就不叫。”突然冒出来,还是有所求,晾一晾他也是应该的。
姜宓没吭声,踢了踢脚下的冰泥,半晌,道:“他身体不是太好,我下午给他号了脉,等会儿回去我把脉案写下来,明天拿给你,你帮我跟张大妮说配十副药。他一周后过来,你看这中间有谁来红旗镇办事,请人帮我捎来。”
还是心软啊!
巫家昱点点头:“姜医生,你有给自己号过脉吗?”
姜宓愣了下:“号过啊,每次从传染科出来,我都会给自己号一下脉。”
“那你现在健康吗?”
“有点贫血,睡眠不足。”姜宓喃道。
“工作固然重要,我觉得你的作息还是要适当地调整一下,最起码,凌晨一点之前得上床睡觉。”
“忙完这一阵就好了。”寒症暗疾稍轻的,配合着药物调理,再施个四五回针差不多就好了;重的,虽要一年半载的诊疗,这不是带的学员一个个都起来了吗。
巫家昱却没有她这么乐观,随着“天元九针”的名头传出,她只会越来越忙。
说话间,两人到了传染科大门外,姜宓戴上口罩,接过纸袋:“你别跟着进去了,就是送个东西,我上去就下来了。”
巫家昱想想自己等会儿还要去军部一趟,点点头:“别耽搁!”
“知道了。”姜宓冲他挥军手,小跑着去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