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志扫了眼蒋老,往后一退,笑道:“看吧看吧,我倒希望是我们会错他的意。毕竟,咱家现下不是先前的蒋家了,而巫政彬也不是当年没钱买药的穷小子,真要跟咱们较真,我和你外公这两把老骨头倒是无所谓,就怕连累到你和行衍、行绍兄妹。”
姜茉听得心下直突突,扒拉包裹的手越发急切了。
包裹上盖着军邮,没地址,没部队番号,具体是哪寄来的还真看不出来。
再看里面,一包包的不用拆开就知道是药,姜茉装着不小心指甲勾住了打包的草绳,顺势解开一包。
她自小在蒋家长大,医药也是学过的,只是没有姜宓那么有天赋,学了个半吊子,不会诊脉开药。
不过,基本的药材还是认识的,拨了拨,黄芪、白术、山药、车前草、杜仲、石斛……还有一片人参,具体药效是什么,看不出来,要说有毒倒不至于,这些药吃不死人,大过年的寄来,多半是膈应、恶心人呢。
这么看,外公跟巫老早年还真可能结下了仇怨。
有了这个认知,话没说两句,姜茉就找个借口匆匆走了。
目送小翠将人送出门,王同志忍不住拍着大腿哈哈笑开了:“你说,你我也不缺心眼啊,这么就养了这么个玩意儿?”
“我早年可没教过她!”蒋老慢条斯理地端起小泥炉上的紫沙壶,给自己斟了杯茶,“等我忙完外面的生意,她早就长定型了。”
王同志摸摸鼻子,坚决不让蒋老把这口锅扣在自己头上:“那也不是跟我学的啊,你知道我的,街上的混子,但凡她跟我学两分眼界,也不会挑中陈家嫁了。”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极有可能生不了孩子,还专挑个几代单传的,蠢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