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没见过幸北这么柔弱的样子。
裴鹤一句话没说,像是无法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话来,双手颤抖着把她捞过来,靠进自己怀里,然后用念力覆盖她的身体。
“唔。”幸北哼哼了一声,“好舒服。”
裴鹤耳根莫名红了。
“没什么问题。”裴鹤收回念力,轻轻垂下眼,遮住眸底的神色。
“可是好累。”幸北不满的语气,这时候听起来就像是病弱的撒娇。裴鹤耳根又一红,手掌更加温柔地摸了摸她的毛,如同抚摸过小动物的头顶,又轻又缓,像是指腹感受的每一寸都珍贵无双。
幸北是真的累了,窝在裴鹤怀里,不自觉闭上眼睛,时不时无意义地哼唧一下。
裴鹤紧搂着她轻轻拍着,不经意抬眼对上另外两人凝重的眼神。
虽然谢思妄和赫连莲警告过他们,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裴鹤垂下眸,不再看唐濯和翟洪广,拥着幸北躺在床上,手臂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仿佛担心放开一下她就会消失。
唐濯和翟洪广默默看了一会,通过猜拳决定了另一张床和沙发的归属。灯光很快暗下来,但是光脑夜间模式的幽光一直亮到深夜。
裴鹤静静躺了许久,忽然某一刻,感觉有滴水从眼角落下,猝不及防流进幸北头发里,赶忙擦了擦,把人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