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飒飒盯住他看了几眼,也忍不住笑出声,这大叔还挺有意思的。
“那小子啊,在岛上的时候皮的很,有三个保姆照顾都整天找不到人影,上学也不听讲,老师收着他家的钱也不敢对他怎么样,长得倒是很俊,小姑娘喜欢就追到家里,他让保姆一人给发一根扫帚,让她们没事干就做做卫生。”
“有一次考试好像考了第一名,老师同学惊喜的不行,后来才知道他付钱给第一名,让人家写试卷的时候写上他的名字。”
“在学校好像抗争过要组什么戏剧社,后来校长同意了,他却撂挑子不干了,把老师气的半死。”
“每天上课都要请假出去一趟,后来过了一星期老师才发现,原来是去把放学铃调早了。”
“他游泳特别厉害,老师想着既然不爱学习要不发展一下特长,找了个游泳教练来选拔,他问人家得过什么奖,听说是市级的奖牌,当即不干了,说没有世界杯的奖牌还好意思教他,当即把教练气走。”
“还别说,后来确实在海边救过一个小孩,当天风高浪急,大人都不敢下水,之后大家也就不拿教练的事笑他了。”
“他养过一条狗,宝贝的不得了,后来好像死了,自己抱着在山头呆了两天两夜,全岛的人就找了两天两夜。”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吧,”大叔话音一收,看着江飒飒,“是不是对你没什么帮助。”
江飒飒还沉浸在他的话中,那是她完全不了解的周奕山,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摇摇头,“没有,没关系的......”
“长大就不一样了,”大叔长叹一口气,打开另一罐啤酒,呷了一口,“竟然正经起来了,不用下巴看人也会说礼貌用语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江飒飒沉默着,手指无意识的玩着脚边的沙子。
“他在外面是不是整天这么装?”大叔问。
江飒飒垂眸想了一下,点点头,“是。”
“哇你还真是他的对头呀,”大叔缩了缩脖子,“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