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沉默了片刻。
她不想打。
行军打仗中间还有个歇气的时候,昨天跟颜仲祈比试一番,中间却是一点休息的空当都没有。
就是习惯了征战的晏清,也觉得乏累不止。
今日晨练,她也只是打算活动下酸胀的手脚,并没打算像以往一样连体能的训练一道算上。
颜仲祈更绝,仗着自己是将领,直接坐到了校场点兵台上,只守着底下的兵卒操练。
可见,昨天累得够呛的人,不止晏清一个。
徐孟城见晏清看向坐在点兵台上的颜仲祈,顿时心领神会,连忙道:“末将并无同小将军切磋之意,只是想着……”
徐孟城话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是想请小将军看看末将枪法之间有什么纰漏。若是小将军肯教末将一两招,那自然是更好了。”
说罢,徐孟城又是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太没脸没皮。
不沾亲不带故的,张口闭口就又是要人指点枪法,又要学人家招式,脸皮不厚估计都说不出这话。
虽说枪法变化万千,多靠自己悟,不像剑法、刀法那样有独家法门,但也多少会有些高手自己的独创招式,是别人压箱底,甚至可能是保命的手段。
问这个,就像是跟素昧平生的人讨要别人家里的传家宝一样。
那不叫请教,那叫打劫!
所以徐孟城话一出口,就又补充了一句:“若小将军愿意赐教,末将愿尊小将军为老师。”
徐孟城说得郑重且诚恳,一时倒是将晏清唬住了。
当老师这事,倒也不至于。
“既为同袍,互相指点学习,能更好地活着保家......
卫国,就是好事,倒也不至于上升至武学拜师收徒的地步。”
晏清接过长枪,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若你先找个人同你较量一二,我先看看你基础如何?”
徐孟城一喜,当即就跑去校场西边儿,将正在领着一队兵卒操练的教头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