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黑色的瞳孔犹如蔓延的墨汁，慢慢地填充进了眼白。

他死死地盯着宋安，干瘪发黄的嘴皮子一掀，不甘地说：“你想要问什么？”

宋安将牌合拢, 放在桌面上，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康, 不仅没有害怕, 反而还透出一股势在必得的压迫感。

“陈小小的死, 是人为, 还是意外？”

随着宋安这句话问完，他们放在桌子上照牌的手电筒开始忽闪。

宋安玩味一笑, 甚至都不等陈康回答, 直接又开始洗牌了。

陈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脸开始不断肿胀, 宛如被泡过水的猪头，不断地在皮肤下层渗出血水，让整个脸都变得脓脓的。

他一手抓住桌子，似乎想要掀桌，却被宋安按住了另一边。

宋安好脾气地抽了第一张牌，笑着说：“还有一个问题没问，何必这么大的脾气？你说是吧，陈小小？”

陈康脸色骤变，手臂一松，桌子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然而马上，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反驳道：“你在说什么？”

宋安将他的牌抽好，放到了他的面前。

“看来变成鬼后，你的听力也不好了。”

陈康胸口剧烈起伏着，只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男人，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他磨了磨牙，很快又狞笑起来，不过没关系，很快他就会让他知道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

陈康又冷静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牌放到手里，很快他的手指在牌面上一点，就变成了自己想要的花色和数字。

宋安一边抽牌，一边盯着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

这个鬼竟然想出老千，还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