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希冷不丁地忽然叫住了杨宁南的名字,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杨宁南误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事。
“谢谢你。”
“啊?”
杨宁南心里不由得一惊,显然是被何洛希的这一声道谢,给吓着了。
“姐,好端端的谢我干什么,这,这不都我应该的吗……”
“那你想办法给我弄一根骆新的毛发,我会更加的,感谢你。”
杨宁南:“……”
何洛希见杨宁南憋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于是淡淡地轻笑了一声:
“放心,这种事情,我不会让你去跟他直面硬刚的,但我相信,但凡有任何一个能够扳倒骆新的机会,你都不会放过的对不对?”
杨宁南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等我忙完这一阵,心理诊所也差不多应该复工了,杨宁南,你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是。”
杨宁南回答的很是干脆,但他却对何洛希的手段心知肚明。
那个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的女人,偏执起来,倒是跟骆新有的一拼。
何洛希眼眸低垂,再次扫视了一遍纸条上的字迹,心满意足地将它卷起来,收进了包里。
既然已经故去的人没有办法开口说话,那就让还活着的人,自己开口。
夜色渐深,乘坐出租车回家嗯何洛希,在单元楼下,看着吴向生房间的灯还是灭的,于是眼神一冷,握住了拳头,闷声上了楼。
而远在十几公里外的央首山,秘密运送着平房里货物的面包车,一辆接着一辆的,驶向了十字路口的那家旅店。
还有最后五分钟的车程,一溜银色的面包车,在红绿灯前停下。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的树丛中突然窜出来的警察们,迅速包围了这些想在夜色中隐去踪迹的面包车队。
“车上的人全都下来,双手抱头,路边蹲下!”
这铿锵有力呵斥声的主人,正是徐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