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不慈祥另说,态度的确是有所转变,比用餐前好很多。
“你叫池虞,据我所知,你母亲姓乔,所以是随父姓?”
池虞很清楚祁崇鸣想知道什么。
她不想绕那么多弯子,直接告知祁崇鸣关于自己的身世。
短短七八句话,是惊心动魄的十八年。
祁崇鸣没想到真相是如此的戏剧化,他觉得荒谬的同时,也解了心头疑惑。
难怪池虞身上有着隐约贵气,只有在池家这样的豪门里接受精英教育长大,吃穿用度全是顶级,才能养出如此气质。
可惜了。
如果池虞还是池家大小姐,他是一点儿都不介意祁朝和她在一起。
池家是少数可以和祁家相媲美的豪门,两个年轻人自由恋爱,祁崇鸣乐见其成。
顾家其实也不差,但池虞总归是外人。
她以后嫁到祁家,带来利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祁崇鸣不能用整个祁家来赌。
“你是个苦命的孩子。”祁崇鸣一副动容的模样,可转眼就变了态度。
“祁朝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当父母的,总希望孩子能拥有最好的,他跟你在一起,可能会失去很多东西,所以我希望你能主动和他分开。”
池虞不说话。
祁崇鸣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本支票,拧开钢笔,用商量的语气说:“作为补偿,无论你要多少,我这边都会满足。”
池虞笑了,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遇到这种事情。
池虞看了眼那支悬停在支票本上的钢笔,脸上表情懒洋洋的。
“这支rms05我也有一支,银色的,是某年的生日礼物。”
她摸着下巴做思索状,沉吟道:“现在大概还在池家的卧室书桌抽屉里躺着,也或许不在了,但没关系,我随时可以再买上一支。”
全球发售仅五十支,价值十万刀的顶级机械钢笔,在她嘴里仿佛路边文具店里随便可买的烂大街货色。
祁崇鸣笑了笑,把钢笔放下。
知道池虞不会轻易答应和祁朝分手,他干脆摆出谈判的架势:“如果你认为这不够诚意,那么可以随便提其他要求,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
池虞听到这,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