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者下了山就去了镇上的客栈跟那五名暗卫汇合,马匹已经被牵下山去了。
清音寺后山那排小院子都未掌灯,黑漆漆的屋子被篱笆院墙围着,院子里头种着梨树,松树;院墙外种着很多竹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时辰还早,后山并未有人出入,尽管前殿已经有好些早起的僧人洒扫诵经,可是此刻的后山还仍是处于一片安详当中,偶有几声虫鸣鸟叫,再无其他。
可是若是细看了,就会发现其中一间小院子的篱笆门口,那里架起了一把竹木椅子,椅子上的人那身白色的衣裳在这夜色里格外的惹眼。
霜重,可是他却像无感一样,就躺在那里闭目养神,暗红色的头发轻垂着,搭在椅子上的手皙白,根根分明,可是指甲却又不同于任何一个人,长的有些触目惊心。
天地间有一丝丝的灵力在他的周身游走着,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在他身边撒着欢。
突然,那双眼缓缓睁开了,露出了里面那双深紫色瞳孔,眸子里未见半分刚刚醒来的迷糊,有的只有清明,摄人心魂的美。
从椅子上端坐了起来,缓缓吐纳,那份温润由里而外的散发了出来。
眼眸看着山下,未见半分波澜。
谷蟓/span踩着地上厚厚的一层竹叶入了身后的院子,那道篱笆波动了一分,连带着院门口那架竹木椅子也一同消失了。
柒时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青乐从被窝里叫醒了,早膳是没得吃了,寺里管的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能等着午时。
好在青乐给她留了一个素面馒头,在去后山的路上胡乱吃了,倒也能管一时不挨饿。
到了邢西璟f院门口,不甚意外的,师父又不在。
“小姐,邢师父去哪了?”青乐身后背着剑,看着篱笆院门上挂着的牌牌,不解了。
柒时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自从师父给了她一本册子以后,就经常外出了,只是隔三差五的回来看她练的怎么样,有时候也会没事住在院里那么几日。
只是她也知道,师父不仅仅是她的师父,她一直都知道师父很厉害,除了她之外,还有更多的事需要他去处理,所以她一直以来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