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纯粹的黑暗,失去了眼睛的作用,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宋屿洲的手臂被很轻地蹭了一下,紧接着是孟疏遥似乎不太清醒的道歉:“对不起啊,这个床有点小。”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宛若呢喃。

呼吸声更加平稳。

宋屿洲知道他睡着了。

白天又是做家务又是直播,而他早在躺在这张床上之前就已经很疲惫,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宋屿洲觉得自己清醒得可以立刻去跑1000米。

胸腔里得心脏跳动得速度快到不正常,这样充满暗示性的环境和话语,孟疏遥说出来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其他意味,单纯得要命。

宋屿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

然而这房间里多出了另外一个人,也浸透了另外一个人的味道,他这么一吸气,暖香便疯狂地充盈他的鼻腔,再由神经传递给大脑。

宋屿洲彻底睡不着了。

溶溶夜色化在窗格里,没有灯光,窗帘也拉上了,周遭的一切褪了色,宋屿洲只能感受到这房间里的那道不属于他的气息,蓬蓬地凑过来,像小姑娘的调皮的裙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屿洲的左手突然贴上一道柔软的身躯,他的呼吸声洒在宋屿洲的脖颈处,泛着难以忍受的痒意。

睡相很好的孟疏遥仿佛把他当成了某种大型玩偶,亲亲蹭蹭都不满足,紧接着光滑的肌肤贴上来,宋屿洲甚至可以在脑海里勾勒出那条修长白皙的腿的模样。

宋屿洲浑身燥热,却又丝毫动弹不得。

好半晌,他僵硬地坐起身,披上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