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壬“呃”了一声。

对面的人顿了顿，下一秒，掐他脸上的手陡然用力，路壬又“嗷！”了一声。

“我油？”殷北临沉着脸，“是你自己先说你是我的小玩具的。”

怎么什么事情都是我说的了？那我说你就信吗？

路壬脸被掐着，欲哭无泪地想，那我还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你信吗啊喂！！

“那就算没有小玩具，”路壬弱弱地说，“乖也很油啊，还有那些动作什么的……”

他小声咕哝道，“这还、还是协议男友呢，哪有一上来就这样的。”

“……”殷北临顿了顿。

他眯了眯眼，“我发现小……你胆子大了不少啊，”

路壬被他这么一眯，猛地醒过神来，气势一下弱了下来。

他攥着殷北临手腕，往后悄悄挪了挪，讨好道，“我、我只是和哥说说我的想法……”

此消彼长人间真理，他这边弱了下来。殷北临这边王霸之气噌得一下上来了。

“说想法是吧，”殷北临微微一笑，往前一步，“可以，那你一件一件说清楚，到底什么是油，什么不油。”

路壬被这一笑吓得心上一惊，下意识又往后一退——腿弯却被沙发一绊，一下跌坐下去！

他这刚吓一跳呢。

下一秒，下巴就被钳住了。

殷北临俯下身，那双凤眼幽黑，直勾勾地盯着他，“油吗？”

路壬心头一紧，撑在沙发上的手指蜷了蜷，弱弱道，“……油。”

殷北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钳着下巴改为半捧着他的侧脸，路壬咽了咽，感觉到殷北临的拇指沿着他下颌划过……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酥痒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