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羡南,你那边有烟花吗?”
“今年燕京禁烟花呢。”
“黎羡南。”
“嗯?”
“我爱你。”
那年的元旦,港城的烟花燃放了整整一小时。
黎羡南为她在这做了一个小西郊。
绣球依旧常开。
向日葵也是。
叶绯跟黎羡南打电话,从凌晨到黎明。
这几天天气很好,远处的天边是浅浅的芋紫色与深蓝色的交界,晨霞太漂亮,仿佛镀了一层浅金色的点缀。
套房里的锦鲤在水池里扑腾几下。
依然是漫天的绯色的黎明。
也依然是弥漫到无边际的爱意。
叶绯知道,她还在被他爱着,以最虔诚,最盛大的方式。
她那天睡在酒店,紧紧地攥着发热的手机。
她今天一直在想——
黎羡南会不会给她拨一通电话呢?
会不会呢?
她在等,也真的等到了。
好像雅克阿诺导演的《情人》,简在垂垂暮年接到东尼的一通电话。
东尼在电话里说,他与过去一样,依然爱她,永生永世,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