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叔随后便悠闲的冲徒弟摆摆手,小伙子躬身出去,很快就转了回来,看来泽宁送来的这批人也不是寻常管事,或者从一开始就是试探我心意来的,被灰头土脸的轰走还一个个鸦雀无声,我以为至少会有那么两个叫屈喊冤的,但他们很安静,安静到我以为没来过。
清云哥再不掩饰,转过来像是仔仔细细的看我,我也冲他笑,不过开口总是很难,还是安安及时踹我一脚才给他理由,赶忙过来扶着我。
但不得不说,安安是有点太过狠了,帮他舅舅是正事,也不能给老娘整得差点晚饭都吐出来啊……
“这怎么会难受成这样呢,我记得怀上一胎的时候没有这么遭罪啊。”清云哥一面扶着我扒着垃圾桶干呕一面轻轻拍我后背,见我好些赶紧递给我张纸:“这估计是个男孩吧?这么闹,他两个姐姐加起来也没这么要命呀。”
我捂着口鼻好一阵才缓过气,拍着胸口给自己顺过来:“查过了,男孩,是闹腾点,不过这也不怪他,我刚解完毒,也没有备孕也没有补养,就这么意外怀上了,早就想过会是这样的,而且安安又比一般孩子大……”
清云哥眉头拧成一团,摸摸我肚子越看越愁:“你这肚子好像是比别人大点,我之前查过,母体要是太虚弱了,孩子为保住自己是会拼命吸收的,难怪你更瘦了,真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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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都是这样的呀,怀的时候是人生最差的体验,但生出来就是你可爱的大外甥了。”我抿抿嘴,争取着给我儿少留点坏印象:“我这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
清云哥沉默许久叹口气,把一直扒拉着要我抱的可可豆拉开,可可豆一看他就不顺眼,可怜巴巴的瞅我一眼见没反应,傲娇的扫人一尾巴就走。
“那你这都要生了,高辛辞不回来吗?”他想起来问。
我低着头:“别告诉他,省得多一个人担心。”
“那你怎么办?”
“有你照顾我就够了呀,我怀苓苓的时候不也是你照顾。”
我抚摸着肚子没动静了才抬眼看他,挂上标志性微笑特显心虚,清云哥还挺愧疚:“说是我看着,可我怕蛇,后期愣是没敢进几回谦和堂,说起这个还是邵叔照顾的多。”
邵叔人在夕阳下,本来没多老却在此刻尽显和蔼与沧桑:“哼哼,我呀,就一个闺女,心太野了,一个劲儿的往外蹿,一年到头看不了我几趟,更不指望她能给我生个孙子,我就想着时时生了、孩子能叫我几声爷爷让我享受天伦之乐呢。”
三人一块儿笑起来,哦不,也可能是三个半,何尝不是一种奇葩的三世同堂呢?
但欢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在第二天我们三个一起坐在这儿晒太阳的时候敲门声又来了,彼时清云哥还在抓着我放在膝上的字典笑我:“干嘛,给孩子取名字呢?我之前听你叫他安安来着,这么小就开始准备啦?”
“取名字是人生大事、当然要早一点!哥你不帮忙别添乱啦——”
我气鼓鼓的把砖头般厚的本子抢回来,扭头就见栗谦音皱着眉头十分不满、背着手挡着我太阳:“小姐,三房人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