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候了几分钟后,水面有了动静。
黑影在水面蠕动,一个穿着黑袍戴着面具的男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是你?”略有沙哑的嗓音从面具下发出。
时榫能感觉到阿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举手,冲对方挥了挥,“嗨,我又回来了,你东哥在哪儿呢?”
阿镜盯着人看了片刻,才扭头看向红娘。
红娘耸肩,“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是意外,还跟一区监管那边说了,待几天就能走,见澈哥是找澈哥有私事。”
阿镜这才扭头看向时榫,“他在钓鱼,我可以带你去。”
好好好,钓鱼佬万年都在钓鱼。
时榫也不问为什么其他人都在为着出去赚功勋,偏他们不去的原因。
本来这种事就是见仁见智,有人想着离开,自然就有人想着不离开,想离开的原因千奇百怪,但大多理由无非就是在放逐区活不下去而已。
但东沙澈这群人不同。
或许说是跟东沙澈一样有权有势的人不同,他们的实力足够让他们在任何地方都能活得很好,所以换不换地方都无所谓。
选择权是在他们手中的。
时榫要见东沙澈,阿镜知晓后也没自作主张,而是先回去告诉了一声东沙澈。
在室内等候了没多久,阿镜就回来了。
“东哥要见你。”
闻言,时榫放下杯子,冲红娘打声招呼后,就走到了阿镜身旁。
被阿镜抓住肩膀跳进水面,熟悉的窒息紧随其后。
时榫以前跟着阿镜穿梭水道时没有过多发现,但这次,他却敏锐感觉到了那股类空间的感觉。
走水道的镜面穿梭,在通道快抵达的时候,他先身旁的阿镜一步游了过去。
熟悉的沙漠绿洲,湖面的平静被打破。
破水而出的时榫甩甩头,一眼就看到前面坐在躺椅上,手持鱼竿的亮眼男人。
没办法,东沙澈那对流光溢彩的犄角实在过于醒目,远远看去,真就是脖子上长了对角。
“常年钓鱼,也没看你钓上来一条。”
见面第一句,先嘲讽对方的钓鱼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