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时日紧迫,诸多往事,因时日久远,且其中线索,或人或物,皆已模糊难辨,或为人刻意抹去痕迹。”
言犹未了,刘元霖故意厉声喝道:“莫非是有人故意阻挠,或是暗中作梗?”
言罢,刘元霖转身向旎啸拱手,沉声道:“大人,依此看来,那暗中之敌,已然有所行动。而阻拦我工部查案之人,想来也是朝堂中的官员,不然怎会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
旎啸闻得此言,不由一怔,又观那刘元霖的眼神,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想这刘元霖,虽似有推诿塞责之嫌,然其言也非全无道理,若不如此,恐工部又将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可这刘元霖,更深之用意,实乃欲借机陷害他人,攻讦他党,如此一来,必会牵连出更多之人,局势愈发复杂。
旎啸微微蹙眉,他本就不愿卷入党争之事,当下便对于泰和沈飞说道:“于大人,沈大人,此等侦缉之务,你们厂卫去办,最为妥当。
“我虽为太子辅卫,然一无府衙,二无朝廷所遣下属,且于这侦缉审讯之道,实乃门外汉。
“我本江湖中人,行事多以拳脚定胜负,若贸然抓人审人,恐一不小心,致人于死地,断了线索,反为不美。”
于泰与沈飞听罢,互相对视一眼,只得上前拱手应承道:“谨遵辅卫大人之命,我等自当竭尽全力,查清此事。”
少时,旎啸面带笑意,朝那刘元霖拱手说道:“左丞大人,我身旁恰缺如李图大人这般得力人手,不知可否借与我几日,助我一臂之力?”
言罢,旎啸一脸笑意,目光自刘元霖身上,缓缓移至李图,复又自李图转回刘元霖,来回游移。
众人闻得此言,皆是一惊,面上神色各异,那目光之中,有对李图的艳羡。
众人皆心知肚明,此刻各府各衙的官员,皆有可能遭人陷害或查证,与那冉文石有所牵连,或与冉文石暗中投靠的势力有所瓜葛。
不论有无罪证,但凭太子辅卫一本奏章,甚至只需查出些许蛛丝马迹,不但自身获罪,且还会连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