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泉驿住了一晚,一行五人续又南行。
楚小木心想不久就可以见到余阿其,心里十分激动。又想到可能在玉驼城中找到白逸星那些雪国人,又有几分紧张,毕竟那个覃冈可是白雪国的灵王,他也没把握能否打得过,而且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只怕连一半的原力都使不出来。
行了约莫两天,便到了玉驼城附近。
玉驼城的房舍与金阳城的又不相同,虽然仍是木石所建,但没有飞檐翘角,一个个都修建成圆形,圆形的屋墙,圆溜溜的顶盖,看起来倒与碧城的帐篷有些相似,不过要大上很多。
鹿邻南歌终于对楚小木说道:“到时候见了我父亲,切莫说你的这匹马是乘黄,以免生出意外。”
楚小木踌躇不答。
辛诚勇本来对鹿邻南歌准许楚小木到玉驼城有些意见,但与楚小木几天的接触下来,知道他虽然本事极高,但心地淳朴善良,绝不是众人所担心的异人邪魔,因此早就放下了芥蒂。说道:“楚兄弟,你这人虽然不坏,但我们城主对你并不了解,万一知道你是乘黄的主人,只怕会生出些许想法。我们小主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
楚小木索性说道:“鹿邻小主,我到玉驼城是来找阿其的,城主那里我就不去了。多谢你们一路上的照顾。”
鹿邻南歌皱着眉头想了想,也觉得没必要带他去见父亲,便说道:“那也行,阿其他们在牙山下的军营中,我带你们去找他。”
楚小木又再拒绝,说只要告诉他大概位置,他和小莹自行去找便可。
鹿邻南歌也不啰嗦争辩,便将余阿其所在地方详细说了一遍。楚小木牢牢记住。
鹿邻南歌最后说道:“我先回去把金阳城的事跟父亲禀报清楚,过几天也会到牙山去,我们仍会见面。”
楚小木点了点头,遂与鹿邻南歌三人作别,带着小莹转向西南向的牙山行去。
玉驼城附近的百姓不少,而且很多的人的服饰、口音都不相同,倒与碧城人十分相似。
楚小木一打听,才知不少百姓果然是从碧城逃难来的。赤兵攻破碧城主城之后,便分了一路大军东进玉驼城,沿途的百姓听到风声,或向南侧兽山的偏僻处逃,或向北侧金阳城所属的密林中逃,而大部分则逃往了玉驼城。
楚小木心想自己在兽山脚下的孤松岭放哨时曾遇到两个村子,一个叫洞溪村,村民变成阴生牙的阴生子后已被自己带人杀尽。另一个村子叫石羊村,那里的村民说不定也已逃到了玉驼城。
一路走一路问,接近晚上时才到牙山大营。
大营搭建十分粗糙,然而军士振奋,战马雄壮,在大营中穿插来去井然有序,看得楚小木颇有些心潮澎湃。
大门口执勤的是一名方脸的军士,他听楚小木直呼余阿其的名字,十分不高兴地说道:“余中军的大名是你小子能直接叫的么?”待见到他身后跟了一个容色绝丽的美貌少女,登时又变了一副脸,问道:“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楚小木听到余阿其居然也做了中军,很是替他高兴,但随即想起东忠军丁骐,便问道:“东忠军的中军不是丁中军么,怎么变成阿其了?”
执勤军士说道:“丁中军是主中军,余中军是副中军,不行么?快说,你们找余中军有什么事?”
楚小木心想原来如此,南定军中军战死,他还以为丁骐也出了什么事。但自己找阿其的事自然不能跟这人说,只好说道:“也没什么事,劳烦你去告诉阿其,就说是楚小木找他。”心想我都自曝大名了,相信你这人也听过,该不会再阻拦我去见阿其了吧?
哪知这名执勤军士并未听说过他的名号,说道:“什么粗小木细大木的,余中军忙得很,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不能放你进去!”
小莹见他磨磨唧唧的,早就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这人烦不烦?小木哥哥跟你说的余中军是很好的朋友,也是余阿其叫小木哥哥来这里找他的!”
那军士见这名漂亮女子居然对自己这么凶,瞬间就来了脾气,说道:“什么好朋友坏朋友我可没法分清,如果来个人就说自己是余中军的好朋友要进大营去,我们东忠军岂不乱套了?!”
小莹秀眉蹙起,怒道:“你不让我们进去,那去通报一声总行吧?!”
那军士也怒气冲冲地说道:“不行!”
楚小木二人想不到东忠军这个守大门的军士居然如此不讲理,不免气极。正无可奈何之际,忽听大营中一个清朗的声音叫道:“是小木么?”
在温泉驿住了一晚,一行五人续又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