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了,自己也已经年过中年。
许久之后,苏暮云方才起身,牵着孙子交到儿子手上。
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一个银镯子,就只是一个人银光闪闪的普通银镯子。
从上面的光泽可以看出,经常在保养,不然不会这般。
“爹来不及准备什么东西,这是他娘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就当是见面礼吧。”
黎舒双手接过银镯子,小小一个镯子,却是这位天下第一人对妻子一生挚爱的证明。
对于他来说,天下已经没有比这更贵重的东西了。
除去女儿,心中已经没有任何遗憾的老人看着眼前四个至亲之人,淡淡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亦是如此,生老病死常情也。”
“无需悲伤,无需难过。”
随后他转过身,看向前方已经等候自己多时的老友沈醉。
“老家伙,今日不醉不归如何?”
沈醉老脸一板,倒也释然。
“归个屁呀,只管醉便是。”
大梁城外百里。
一家开在路边的酒肆生意异常冷淡,诺大一间铺子,却空无一人。
自从大梁城通往魏国各地的新驿道打通之后,这家酒肆的生意便越来越冷清。
起初还有一些老顾客会刻意绕道来吃酒,可随着老一辈逐渐凋零,如今已是十天半月不见一人。
没有办法,接任父亲家业的中年汉子也只能无奈关闭酒肆。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辉里,两个老人身影浮现,行至酒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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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看着年轻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