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看着他,恍惚间,又觉得他还是那个没有完全记起来的周聿深,那个自以为很爱很爱她的人。
可仔细想一想,完全记得和记忆不完整,其实都是周聿深。
可这个爱,她始终是不想去提及。
而他自己,其实也绝口不提结婚那三年的事情。
说清楚了又如何,说清楚了,伤害也都还在。现在再争论一遍,也只是再被伤害一次,并不一定就能释怀。
真正的释怀,是无所谓什么缘由。在乎原因,是因为还在乎这个人,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他的那些行为。
可事情都做了,伤害都在了。
任何原因,有意义吗?
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知道了原因又能怎么样呢?伤害就能够不存在了吗?显然不可能。
他们之间,最好都结果,就是成为家人。
有小翼都存在,也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沈熙没反抗,只拍了拍周聿深的手,说:“周聿深,你明不明白,感情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办法交换的,我也做不到让你用生命来交换一段并不真心的感情。”
周聿深:“那就当作是……”他安静了几秒,清浅一笑,说:“就当是我对你的弥补?对你的补偿?你不是总拿结婚三年说事吗?说我pua你,说我打碎了你的自信心,让你变得没有自我。既然如此,我再亲自帮你建立一切。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回报,不用你的感情,也不需要你的人。”
“只需要你可以给我收尸,以我妻子的名义给我办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