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拉下外套上的拉链,露出了外套的内胆一般。当张京的左手将郑祺后背的皮肤掀开,粉红色的肌肉旋即暴露在了他的眼中。
抬起的手术刀再一次下落,顺着肌肉的纤维纹理,向下斜切,分开一层层的肌肉纤维。
他的动作几乎没有停顿,一点迟滞都没有,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特的美感。
手术刀宛如蝴蝶,在红色的花海中翩翩起舞,绕行在每一朵鲜艳盛开的花朵旁边。
在他的手术刀下,肌肉,骨骼,包括血管,都构不成任何的阻碍。全部在刀尖下,被细致的分离。
他甚至,没有让这具刚死不久,还新鲜热乎的尸体流出不必要的鲜血。
所谓庖丁解牛,大抵如是。
当有人对于人类身体的构造无比了解,又有大量动手经验的时候,便能够做到现在张京正在做着的事情。
所以这是有人为什么会说真正的杀手其实是外科医生,他们手中掌握太多人的生死,那是一个杀手几辈子都完成不了的客单量。
张京用手术刀从后背,剖进了郑祺的胸腔中。
整个腔体,暴露在了张京的视野中。
森白的肋骨,保护着内里的柔软脏腑。但一切防护,在手术刀下已被层层瓦解,没有起到一点应有的作用。
心肝脾肺肾,不同的内脏器官,相同的是上面仍旧鲜红的血液。
张京的手一顿,停下了手中的手术刀。
他的左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古怪的雕像。
雕像不大,上面雕刻着一具有五个不同头颅,却只有一个身体的古怪雕像。刚刚好,足够从肋骨与肋骨间存在的空隙,塞进胸腔中。
张京确实这么做了,雕像被他塞进了郑祺的胸腔当中。
一瞬间,雕像的五个头颅,面向不同方向的眼睛中亮起莹莹的红光。
“桀桀桀…”尖利刺耳的怪笑声在张京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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