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酒店里探讨案情。
刘扬律师的观点一直没变,那些重大的案件一直都缺乏重要证据,想完善证据链的可能性很小。
不过那些黑社会组织罪并不难查,我如果被判刑的话,很可能会栽在这些罪名上。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国安那边会如何进行,如果他们铁了心把所有的案件都要结案,那事情就严重多了。
仅是调查取证,没有个一年半载也下不来。
最关键的是,在调查期间,我可能会以嫌疑人的身份被拘禁起来。
以上这些都是刘扬律师的观点,至于我自己的看法,则和贺飞一致。
就一句话,我这些案子的判刑空间非常大,如果上面想重判,我请谁都没用。
如果只想轻罚我,我谁都不请也没事。
现在我们只需放平心态即可,只要在审讯的时候不自乱阵脚,就是成功。
......
一直探讨到了晚上,简单吃了顿饭,然后刘张两位律师离开,我们五人返回酒店休息。
我知道小川他们会很无聊,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我下了死命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离开酒店。
必须要养足精神应对接下来的传唤。
九点钟的时候,在抽了几支烟后,我终于鼓足勇气拨通了姚雪的电话。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有些事情迟早都是要面对的,而且姚雪现在正处于特殊时期,情绪问题很重要的。
大概响了二十秒左右,电话通了。
然后传来姚雪委屈难受的哭声,“你怎么才跟我打电话......呜呜。”
说实话,我宁愿她痛心疾首的骂我几句,也不想她这样。
“对不起雪儿,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嗯,我知道,我没事的,你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很严重啊?”
“我这边没事,你好好的就行,把宝宝照顾好,过段时间我就回去看你.....”
......
互相安慰了十几分钟左右,在心平气和、深情款款中结束了这起通话。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指责、解释、无奈......,自始至终,我和姚雪的情绪都很稳定。
挂了电话之后,我还有点恍惚,觉得在做梦一样。
因为太意外了。
姚雪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还关心起了我。
她的反应跟秦红菱可谓是天壤之别。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姚雪的态度,肯定会对她竖起大拇哥,夸她有格局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