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的这个表叔他只听过,却不曾见过,只因这表叔在云州城里一富贵人家做管事,一个月也就回来一两次,给二毛送些铜板米面什么的,顺便交代一下那几亩田的劳作。

据说,二毛的表叔其实比他大不了几岁。

“你没去寻你表叔?”狗福纳闷。

“去了的,可表叔没跟我说他到底在哪一家做事啊……”二毛很无奈。

后来,也不知是谁传了消息到村里,人人都说二毛的表叔已经病死了,所以才一连数月没有回来。

人一死,二毛守着的那几亩田也护不住。

即便他再怎么强硬反抗,双拳难敌四手,更不要说对面不止四只手,而是一整个村子,就连里正都出来说话。

说二毛并非他们村子的人,没资格占着田地。

二毛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万幸的是,狗福曾给他去过一封信,二毛请村里识字的人帮他读了,才知晓如今他们在圣京落脚的地方,便不远千里投奔而来。

听了二毛的故事,狗福也是一阵唏嘘。

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且又有长辈看护,还得了抚安王府的照拂,怕是这日子过得与二毛差不多。

“你先在我这儿安顿下来,等明日我姨回来了,我再与她商议商议。”

二毛急切道:“好,我什么都能做的,不管脏的苦的,我都可以!我也不要钱,只求能给我一日两顿饭就成!”

他实在是太怕这种浮萍无依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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