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吐出来，又不想浪费食物，艰难地咀嚼了半天，最终咽了下去。

桃柚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

白远问顾辞星：“好吃吗？”

顾辞星不会说谎，犹豫再三，避开了白远期待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何止不好吃，那是真的难吃爆炸。

顾辞星的坦诚让白路白远两只狗勾终于意识到自己做出来的食物不只是卖相难看，两个人试探着伸出筷子夹了菜吃进嘴里，同时爆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干呕：“yue——！！！”

男人吃了会沉默！女人吃了会流泪！

外星人吃了都要连夜坐UFO逃离这个地球！

两人飞快倒掉了所有食物又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举着外卖软件对镜头夸个不停：“还是点外卖好啊！！！外卖这么伟大的发明，简直是人类的福音啊！！！”

桃柚：……

是外卖软件看了都要打钱的程度！

吃完了饭，桃柚送顾辞星回了家，等顾辞星准备上楼的时候，桃柚叫住他，从包包里抽出那张单曲申请书：“顾辞星，你不是写了很多歌吗？选一首你最喜欢的，我们明天去录歌吧。”

顾辞星一愣：“录歌？……是录我自己的歌吗？”

桃柚知道顾辞星为什么这么问。

在顾辞星最火的那两年里，无数被公司判定为不是主流音乐的歌曲都被驳回了，吴姐只肯带他去录那些能赚钱的流行音乐，而对顾辞星本身的喜好不屑一顾，后来他被全网黑后，吴姐劝顾辞星又出了两首口水歌，但看到那惨淡的销量后，就再也没提过让他录歌。

桃柚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当然是你自己的歌啦，在我这儿，你想唱什么都可以，公司也不会管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是小糊经纪人，你是小糊艺人。”桃柚话里的雀跃和她的话一点儿都不匹配：“但我这个小糊经纪人有钱，不靠你这个小糊艺人也能吃饱饭，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