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帅看着他：“你心里，还把我当成你的老师吗？”

“老师是在问我吗？我还以为，是老师不想要我这个学生了，”覃直语气嘲讽，“毕竟老师带头架空自己的继承人，联盟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可是我不明白，老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您一手培养起来的不是吗？”

“还是说，一个才上战场没几年的上校，就能让老师偏心到这个地步，越级下令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直接夺权！”

覃直脸色铁青：“就算您想扶持他上位，告诉我，让我直接卸任都可以，反正元帅本来就是老师决定，既然老师对我不满意，我离开就是。老师却非要这样做，是想让我沦为整个星际的笑柄不成！”

老元帅却是失望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眼里还只有你的元帅之位。”

“我们是直接绕过你，做的决议不错，但那是因为，虫族已经在边境蛰伏盘踞数年，遗患深远，军部提议出兵，你却对此视若无睹，弃边缘星系于不顾。

前线安稳时，你攻击虫族，还能说是锐意进取，但是现在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联盟的发展和稳定！”

老元帅摇头：“就算没有我带头，其他高级将领也不会允许你继续这样下去，消耗民众对军部的信任。”

他深深地看了眼自己昔日的学生：“联盟不日就要开战，你好好反省吧。”

覃直却在这位老人转身欲离开时表情扭曲，不甘怨愤开口：“老师到现在还是不愿意承认！您口口声声说天赋不重要，说我是你最好的学生，相信我一定能担当好元帅一职，有更高的天赋者出现之后，就弃学生如敝履……我只是想剿灭虫族，我有什么错！”

老元帅却长叹一声，转身看着他：“你还是不懂。”

让他决心培养陆珩和盛清漾的，并不是他们卓绝的天赋。

而是他们身上，和他见过的战士如出一辙的顽强意志，和不屈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