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杨不置可否,像没听见一样从容地收敛起微笑,又变回那尊冰雪捏成的人偶:“我将保证大家两周内的饮食和基本生活,杀人、或者被杀,再或者一起被封死在这里,都交由大家决定,我绝不干涉,只作见证。”

他最后深深环视了一圈所有人:“再重复一遍主人叮嘱过诸位的话,你们所有人,既是猎人、也是猎物。”

“再见。”杭杨冲所有人优雅颔首,随后翩然离去,留下一桌沉默的人。

“他什么意思啊!”男爵形色慌张,“什么叫这里的每个人都想杀人——”

“一派胡言!”邮差侧颈上被利刃划出的血痕已经凝固,但他还哆嗦着捂住伤口,看起来苍白憔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大家稍安勿躁,”杭修途形容更加疲惫,但声音依旧温和,他左手臂弯里抱着一本书页已显泛黄的圣经,右手在半空挥了挥,“主会庇佑我们。”

男爵发出一声嗤笑:“神父?你还以为自己是虔诚的信仰者?在我们面前装什么装,没听见刚刚那个吓人的疯子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想杀的仇家!端着这副样子给谁看——”

“不对,”商人露出一个心醉神迷的微笑,他似乎对当下的危局完全不上心,“是疯子,但也是美人,绝世美人。”

喧嚣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剩下几个人均露出颇为微妙的表情:“……”

“都是疯子,都他妈是疯子!”男爵一边自言自语地骂,一边脸色苍白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我绝不会陪你们玩这个该死的杀人游戏!”

[我咋感觉这位待会儿就会被刀呢?]

[不会吧,感觉他还挺有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