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么我,”杭杨再此打断他,他声音放轻了些,但抑扬顿挫极其完美,一流的台词功底展露无疑,“你想自己挣钱还债,这很励志;你不愿意接受我哥给的资源,这也可以谈;但你凭什么拿臆想来给我断罪啊?”

“你觉得自己行的端坐的正?”杭杨偏过头,“但你把自己说过的话用脑子再想想,你展现出来的就只是狂躁、出言不逊,和凭空污蔑他人。从我们大半年前在病房见面到现在,大半年了啊,顾愿,你怎么还是这么……”

杭杨把“没有教养”咽了回去,但他的眼神充分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这话一说完,顾愿原本就很难看的脸色瞬间又黑了一个度,手往桌面上“砰砰砰”地拍:“你他妈说什么!”

“好了好了,”杭遂厚重的声音一出,他身上岁月沉淀下的气场不是虚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噤了声,“都停一停。”

他风度翩翩朝一脸忧虑的白静示意:“小辈吵吵架而已,您别跟着着急,用茶吧。”

“好好,您客气。”白静小心翼翼捧起杯子。

杭遂转头看向杭杨:“小杨,我多次说过,在外面,不必要的争吵尽量避免,遇事重要的是手腕和能力,大多时候拼的不是嘴皮子上的功夫。”

杭杨赶紧点头:“爸,我知道了,刚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