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途,”杭夫人声音罕见地颤抖,“小杨丢了。”

杭修途耳边“嗡”一下,像被一层布蒙住了,台下的喧闹声瞬间无影无踪,只有母亲的声音恍恍惚惚传过来:“我怕影响你状态,先骗了你;你听我说,我们家已经调动了能用的全部人脉来找人——”

“那有消息吗!”杭修途瞬间起身,一连串带倒了周围好几个凳子,其中一个重重砸在他膝盖上,杭修途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死死攥着手机就往外冲。

“没有,但现在没有消息可能也是一种好消息……”

“他手机呢?”

“一直关机。”

“怎么丢的!”

“他骗小陈说步行去杀青宴,最后出现是在经贸大厦门口,时间大概是四点多……”

杭修途心脏像是被人猛掐了一把:杭杨是自己走的。

他在看到消息的瞬间就决绝离开了,并且关闭手机,断绝了同外界全部联系——为什么?他为什么总那么不自信,不肯相信即便抛却血缘、仍有这么多人会继续爱他。

“已经联系了全部亲友,现在在排查沿路摄像,”杭夫人越说声音越铿锵,到不像是在宽慰杭修途,而是说给自己听的,“一定能找到,一定能找到!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电话里响起些动静,有陌生人的声音遥遥传来:“杭夫人,关于杭杨先生户口转移问题,由于事件引起广泛的社会效应,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