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全盘否定,木堆烟也丝毫没有羞恼,他只微微一笑,大大方方:“我只是基于经验提出一种稍具可能性的原因,不准确的可能性很大,只是朋友聊聊天,文老师您可别怪罪。”

“诶呦,看您说的,怎么会——”

这边俩人正一来二去客套上了,谁知那边杭修途突然打断:“木老师,如果是您刚刚所说的原因,不知道有什么建议吗?”

木堆烟略诧异地挑了下眉角,又瞬间恢复了之前完美的笑容:“说简单也简单,如果说您弟弟是在海面上航行的游船,那么让他意识到家、或者说现实生活,是他永远的船锚,一定能极大程度上起到缓解作用。”

“比如加强亲人间的联系、依赖感。”

杭修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起身:“木老师,我能留您一个联系方式吗?”

“哦,当然,”木堆烟又扶了扶眼镜,“荣幸之至。”

他和杭修途互留了电话,并嘱咐他,如果有需要一定把杭杨本人带过来跟自己聊聊。三人又简单聊了几句,最后是晚上还有夜景戏要拍的杭修途先一步开车离开。

“抱歉啊,”文渊看向木堆烟,“我刚不是故意下你的面子,你知道我这人……”

“没事没事,”木堆烟像是想了一下才记起来他指的是什么,笑着摆摆手,“您太客气了,我遇到各式各样的患者和家属可太多了,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是江湖骗子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