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说了你不来,”文渊温声说,“再说我当时也不确定木老师能不能过来。”

木堆烟只在旁边含笑看着两人对话,并不参与进来。

“……”杭修途并不习惯在他人面前失态,对于木已成舟的事再去责备或纠缠毫无意义,更何况是自己有求于文渊,于是他迅速恢复表情,转向木堆烟,“那就麻烦木老师了,结束后我会如数支付咨询费用。”

“不过是来朋友家聊聊天罢了,”木堆烟笑着摆摆手,“您不用客气。”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杭修途也不再多作推诿,只点头致谢,然后开口0:“是关于我的弟弟杭杨——”

木堆烟脸色突然微微一变,他做了一个作为心理咨询师而言相当不专业的事,当场打断了杭修途的话:“您是说您的亲生弟弟?”

“是。”杭修途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是如实点头。

心理咨询师的神色居然有点说不出的急迫:“二位是、从小一起长大?”

这种琐碎的打探已经稍显越界了,杭修途脸色稍微沉了点,但还是客气地点点头:“是。”

“……抱歉,”木堆烟一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再抬头的时候,又恢复了无懈可击的精英模样,“实在抱歉,您继续。”

杭修途把杭杨近日的情况跟两人简单说了下。

“唉,”文渊靠在躺椅上悠悠然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在路丘那孙子手底下没什么好事儿,他为了拍戏效果什么都干得出来,要说他平时没刻意引导引导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