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拿手扇了扇,郭暖强笑道:“陛下可要再用些酒菜么?妾让人端出去热一热。”
那桌上都已经放凉了。
皇帝满肚子晃荡的都是酒水,自然灌不下去,只拿一双醉眼乜斜着她,“朕不用,倒是你……估摸着也已经饱了。”
显然她适才偷吃的举动皆被他瞧在眼里。
郭暖简直无地自容,总算他还在仆婢面前给她留了颜面,否则新婚夜就得传为笑柄。
讪讪地又去他身边坐下,郭暖乔张做致,故意打了个呵欠,暗示该就寝了。
总得他先睡了,她才好睡,不然受制于人。
皇帝无甚反应,只是半支着颐,头却一下一下地点着,显然陷入酒醉后的困顿。
郭暖听娘亲说过,男人喝得太醉的时候是不能直接倒头大睡的,得先用热毛巾为他擦一擦身,帮助酒意散发。
但是她怎么敢叫人呢?本来为了圆不圆房就囧得很,人再一来便更尴尬了,还不知道皇宫里是否有闹洞房的恶习。
郭暖只能努力将他调了个姿势,头靠着衣柜,脚朝着窗,免得见风,又哼哧哼哧地为他盖上一床薄被。
然而郭暖发现有点不妙,她应该再将他往里推点的,这般占据了外侧,自己要躺里边,就势必得从他身上踏过去。
胯-下之辱算不算以下犯上?
郭暖也管不了许多,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于是胡乱脱下那身繁冗的喜服——过程中很费了点周折,总算没把丝线弄破——只穿着白绸寝衣,小心翼翼地便欲越过去。
斜刺里忽然有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