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帘外及时递来一只皮水袋,郭暖咕嘟咕嘟痛饮了几口,胃里方才舒坦了些,“二哥,多谢你。”
言毕才察觉有些古怪,二哥的手似乎没这般修长,骨节也没这样粗大。
她又不能探出头查看,那样太过粗鲁,只隔着门问道:“二哥,你还在呢?”
外头人轻轻嗯了声,仿佛是郭放的嗓音,在一众车马喧哗里也分辨不出来。
郭暖懒得去想了,不是二哥还能有谁?皇帝按礼数这会子应该在太庙,犯不着纡尊亲迎,肯派福泉前来已经是另眼相看了。
等马车穿过东华门,郭暖方始下轿,这一看却不得了,帘外守着的不是陆鸣镝还能是谁?
他亦穿着一袭大红喜服,愈显得长身玉立,面如冠玉。
郭暖就觉得匪夷所思,“您怎么来了?”
陆鸣镝轻轻挑眉,“朕为何不能?”
他似乎很喜欢用反问句回答疑问句,叫人无言以对,郭暖心想爱来就来吧,横竖他是天子,自然他说了算。
不过自己方才偷啃苹果的丑态被他瞧去了,想想可真有点尴尬——郭暖还自以为机智地将苹果核塞到车座底下,如今看来,简直自取其辱。
偏偏她还没怎么吃饱呢。
陆鸣镝似乎猜出她在想什么,含笑道:“不必着急,等去太庙行完册封礼,朕会命人准备膳食。”